Saver。

数月未曾清洗的被套已经发黄变臭,瞬间刺激醒迷糊的大脑,从床上一跃而起,褐色衣柜在前任户主搬进来时就只有半块镜子,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,从为数不多的衣服里翻出最体面的一件深灰风衣和一条黑色围巾。
春晓将至,严寒未驱。
呼出的气息润湿捂住口鼻的围巾,双手插兜低头匆匆走过狭窄拥挤的过道,对沿墙艳色画面熟视无睹,掌心搓搓兜内粗糙面料。
我看到他了,他在街道另一端向这个方向挥手,笑容令我几乎窒息。
理智在同情感打架。
下定决心才能迈动僵硬的双腿,每一个脚印似乎都飞向天空四处遨游,本该坚实的大地却像棉花糖般柔软漂浮,形式车辆都成了放大版酒心巧克力,空气中都弥漫着醉意。
冷静,放松,这不是什么大事。
费心定神,走出最后几步到达他身侧,悠悠舒口气。
餐厅内罗曼蒂克气息越发浓厚,他优雅的晃动高脚杯里殷红色液体,凑近示意碰杯,慌忙之中举起,他的笑伴随清脆撞击声而绽开:“情人节快乐。”
“情人节快乐。”
睁眼,一张巨大的狗脸出现在眼前。“走开,泰特斯。”为了避免黏糊的口水迅速推开它,不知为何觉得有张黑色狗脸似曾相识。
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风景。
陌生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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